齐阿奶点头,她不说话了,自己生的孩子,她清楚这番话不是假话,“吃早饭的时候你跟家里人说说,然后就出去找房子,这条巷子里恐怕没合适的,可以往远点找,你出门了就让贝娘到这边来,也不用担心有人欺负她。”
“好。”齐老三应了。
海珠早就醒了,等外面的说话声停了她才穿衣出去,说:“自家有房子,还出去租别人的房子,手头上的钱花不出去了?隔壁那院子不是还空着?有锅有灶有油有盐,两家又离得近,几步路就过来了。”
“那是你做菜的,哪能住人?”齐老三下意识反驳。
“我夜里又不做菜招揽食客,你们夜里睡那边,白天在这边吃,没什么影响。”海珠大包大揽地说,“就按我说的做,囤货的库房你腾一间出来,人搬过去住,东西搬你睡的这间屋里,这不就妥了。”
“那我给你房租。”
海珠直接翻白眼,给哪门子的房租,东屋倒腾到西屋的事,“你有钱自己攒着,多赚多攒,以后你跟我三婶直接在巷子里买房,跟我们做邻居。或者是买地建房,等风平和潮平长大娶媳妇了也搬过去,过个几十年,我们的家族也在镇上扎根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激励了齐老三,他不再啰嗦,早饭后就忙活着搬家。
这边的院落宽敞,不开门做生意的时候,他们两口子大门一关想怎么折腾都行。海珠进屋转了一圈,厨房的锅灶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细沙,吹烂的窗子斜愣着,地上的雨水还没干透。
有人住进来了她也不操心这边的卫生了,以她三婶那勤快劲儿,保准比她自己收拾的干净。
潮平像条撒欢的狗,从东院跑到西院,再从西院跑到东院,一个人也乐呵的起劲。
海珠和冬珠跟齐阿奶推着齐二叔出门看菜地,有些日子没割韭菜了,韭菜长得绿油油的,根粗叶子长,再不割就老了。
“明天摆摊卖饼,顺便带上我三婶。”海珠手搭冬珠的肩上,说:“三婶不会说话,到了街上她揪面包馅,你跟风平负责招待食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