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珠笑了一声。
“看来你早就决定要走一趟了。”韩霁听出了意思,他心里激动极了,不是对剿匪的激动,是为有性情相投的知己好友心生激动,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,敢想敢做,志趣相投。
夜半三更,人正酣眠,韩霁高兴地想提壶喝酒。
“你是怎么打算的?”海珠坐下问。
“我跟你先去探底,兵卒压后,这是我私下的行动,半夜夺了回安驻军的权,加上我船上带来的,能调动一百八十三人。”韩霁左右看一眼,只看到了碗没找到水,他拍上海珠的肩,问:“妹妹,敢不敢随我去闹海?”
海珠噗嗤一声笑了,“有什么不敢的,你就是不来我也敢去闹,而且我今天上午已经闹过了。”
她把后湾村来了匪寇的事说了。
“我感觉你的生活好似每天都很有意思,过着卖饼出海开食肆的悠闲日子,又能遇到各种惊心动魄的事。”韩霁有点羡慕了,他天天在海上巡逻,盯的就是匪寇,带足了兵就是遇不到贼,颇有骑马踩蚂蚁的荒谬感。而她坐在家里都能各种撞上匪寇,还能自己解决了,海珠要是个男子,这立功升官的速度拍马都撵不上。
“姐——”冬珠不放心,开了舱门出来喊。
“来了。”海珠应一声,“你明天怎么跟我一道过去?”
“我听你指挥。”在卧底和偷袭一事上,她更有经验。
“行。”
天色放明,待潮水退去,海珠撑着楼船载着三个带着赎银的妇人出了海,楼船后面跟着七艘渔船,分别是两个驻村的守卫、村长和村里身形颇壮的四个男人撑船。
船离岸越来越远,直至看不见,放眼回看是滚滚海水,而深海里伫立着两座海岛,往更偏更远的方向望去,零星也有几座岛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