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。”沈遂明白了,也不再问了。他掂着手中的精钢铲,腆着脸让韩霁也给他整一柄来,“军营里铁匠的手艺果然了得,木头里灌铁汁竟然没把木头烧烂。”
韩霁没答应,炼制一把精钢刀可不容易。
“对了,我爹送了你一艘船,两层高的楼船,但规格只有三艘渔船那么大,二楼也只有一个住舱,你出海了换衣裳方便,累了也能睡一会儿,底仓还能做饭。”韩霁见海珠满脸惊讶,他笑着说: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,也算是他给你的见面礼,楼船已经停靠在海湾了,我跟码头的水官交代了,你去了就能取。”
“哥!”沈遂突然发疯,“义父他还缺不缺义子?小弟还缺个义父。”
韩霁嫌弃地推开他,被逗得笑露了牙,“转过头我告诉沈虞官去,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。”
“我家没家法。”
海珠没心思听他胡嚼,把两柄箭斧收回匣子里抱进屋里,急切地说:“走走走,去看看我的楼船。”
码头上的人先她一步已经参观过了,船板上的漆味儿还没散,这个小一号的楼船刚出船厂就进了海。
一楼的船舱有一间屋那么大,抛却二楼的船基占的地方,剩下的空余地方并不宽敞。船板下的底仓很大,海珠走进去不用弯腰也不会碰到头,日后可以放几桶清水,米面粮油装罐搬上来,吃的喝的准备充足了,甚至可以在海上飘半个月。
“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爹的主意?”沈遂觑了韩霁一眼,这艘袖珍楼船太用心了,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。
“我爹出的银子。”
那就是他花的心思了,沈遂心想。
“想当初我提议结拜,你俩都不吭声,现在好了,你俩偷偷摸摸成了义兄妹,把我撂在脑后,好处没我的,我成了跑腿的。”沈遂拖腔拉调的作怪,“我心里酸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