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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,饼好了。”冬珠有点怵韩霁,两人坐在一个板凳上,她偏偏把饼递给海珠。

海珠再把饼递给他,悄声问:“哎,金子泡在海水里泡变了色,怎么去掉表面那层色?”

韩霁停止了咀嚼,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。

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海珠耸肩,“当时乘船的女客挺有钱的啊,妆奁里的金首饰都装满了三层。”

韩霁笑了下,他突然发现海珠的日子挺有意思的,早上在人声鼎沸的闹市里卖饼,下午去幽寂的海底探险,既没离开烟火气,也时时伴着惊喜。最重要的是她这个人,能为两文钱苦守半天,看着像是个想发财的,而发财的机会藏在海底,她似乎又兴趣不大。

像是对自己的天赋认识不足,又似乎是对生活理解得太透,其中的平衡被她拿捏得妥妥的。

“对着我笑什么?”海珠抚了下手臂,“不知道算了,我去找沈遂。”

“被你捡到首饰匣子的原主人应该就是永宁镇的,你别莽头莽脑把东西拿出来卖了。”韩霁吃下最后一口饼,说:“我跟你回去一趟,东西我拿走,变了钱给你送来。”

海珠立马收摊,没卖完的也不卖了,晌午烙饼当午饭。

“你这段时间天天在永宁镇?不跟船去巡村了?”走在路上海珠问。

“去,半个月去一趟,我不是天天都在永宁,隔三差五还去军营。”

海珠不打听了。

齐阿奶推着齐二叔领着潮平去看韭菜了,家里没人,海珠开门拿了晒在院子里的妆奁匣子把金银首饰都装进去,“银子上锈了,卖不出价就算了,融成碎银子也行。如果能换成银票就给我银票,金子放家里我总提着心。”还总惦记着给花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