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劳烦您了。”海珠大步往家里跑,开了门没一会儿又提着东西跑上船,“穆大夫,这是我新琢磨出的一种吃食,你带回去尝个鲜。”她把一条硬得能打死狗的咸鱼递过去,“烘烤过的,撕去鱼皮用刀削了就能吃,油煎或是火烤过更香。”
“这是什么鱼?”沈遂搭话。
海珠没理他,转手把一个巴掌大的瓦罐递给韩霁,“这就是你晌午吃饭时问的,鲣鱼的鱼肉腌过又烘干磨的粉,煎肉煮汤都挺出味。”
韩霁赶在沈遂出手前接过,“谢了啊。”
“客气。”海珠准备下船,“天色不早了,不耽误你们了,赶紧走吧。”
“你站住,你等等。”沈遂喊住她,“我娘跟我二嫂给你捎了东西,之前下船忘了拿。”两个包袱就在船板上,他拿了递给她,见她目露欣喜,他不屑地“嘁”一声,不情不愿地继续说:“我娘说了,天气转寒,让你穿厚点吃好点少下水。”
“代我谢谢伯娘,过年的时候我去给她拜年。”海珠乐颠颠的,看沈遂也顺眼了,“这个也就罢了,往后你再救了什么人别往我这里塞,我的日子挺快活,别给我找事。”
“好嘞。”
“我瞅着沈六挺怕海珠的,像小弟怕长姐。”穆大夫笑言。
他的调侃声不小,沈遂跟海珠都听到了,他也不反驳,摊手道:“没办法,我怕她把我拽到海里淹死了。”
海珠大乐,站在船下朝船上的人挥手,“路过了就过来吃饭,在海上要小心,用得上我就来喊一声。”
官船升起了比渔船还大的风帆,风推着楼船缓缓驶出村,河边洗东西的人避在一旁看着,船远了,她们收回目光各干各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