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平摇头, “最开始疼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习惯了就不疼,我爹最开始教我们泅水的时候,我们也是眼睛疼,鼻子和耳朵也不舒服, 次数多了就好了。”海珠解释, 她给海龟喂完小虾小螃蟹, 端着碗进灶厨。
“瓦罐里的粥搅一搅。”海珠说。
傍晚的时候韩霁本是还打算从食肆叫菜,海珠没让,他们怕她做得麻烦费事, 她就做家常饭, 他们也跟着吃简单点。
熬了一罐海鲜粥,粥里的生蚝虾蟹是大家一起扯着网在海里捞的,花蛤是海珠潜到海底的沙滩上挖的。河鱼的肉丝粗一些适合油煎水炖, 海鱼肉质细嫩鱼刺少, 撕了鱼皮剁肉糜捏鱼丸煮汤,河虾海虾刷洗干净切头去尾, 混着海螺片一起做生腌。
家里没酒, 海珠探出半边身子问逗海龟的人:“船上有酒吗?拎一小壶下来。”
跑腿的事都是沈遂干,他麻溜地起身。
“你的船真是撞在礁石上了?”韩霁问。
海珠当做没听见,偏偏冬珠提醒她:“姐, 韩二哥问你话呢。”
“说的什么?锅里溅着油听不清。”
韩霁没作声, 把手上的最后一条鱼扔给海龟,他说出去转转。
“饭都好了, 别转了,鱼起锅就能吃了。”海珠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