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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,岛上的渔民正在捕蟹,热热闹闹的说话声时高时低。待沙滩上的人散了,沈遂把自己也喝趴下了,韩霁无奈的把他背起来。

海珠把铁板铁架收起来放树下,明早会有人过来收,酒壶、酒杯和汤锅是从船上拿的,她要给拎走。起身看见韩霁还在树下站着等她,她赶忙跑过去,说:“韩公子你先走就是了,不用等我。”

“一起走安全些,我带你出来肯定要为你的安全负责。”韩霁让她走在前面,他偏着头躲开背后熏人的酒气,温声说:“我们也算相熟了,你别一口一个韩公子,我在家行二,你随我家里的姊妹喊我二哥也可。”

海珠应了,她巴不得不喊什么公子少爷,别扭死了,喊出口就觉得低人一等。

回到船上,海珠径直回了她的住舱洗漱睡觉,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有叹气声,她翘了翘嘴角。

沈遂一觉睡醒,太阳已经高升,船也离了岛,回程的方向顺风,海岛在视线里成了个模糊的黑点。

韩霁正在给海珠念食方,瞥到门口进来一抹黑影,他头都没抬,也没搭理他。

沈遂脸皮厚,他端着碗拎着椅子坐下,冲韩霁说:“我听船上的人说昨晚是你给我洗的澡,谢了啊兄弟,哪天你醉酒了我也伺候你一回。”

海珠故作惊诧地“啊”了一声,“你还伺候他洗澡啊?”

“是吧,太够意思了。”沈遂也没想到,他扒完饭碗一丢,感叹道:“比我亲兄弟还贴心,霁兄,我才见你的时候觉得你面冷,想着肯定不好相处,是我拙见了。”

“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。”海珠立马接话。

“对,面冷心热是不是?是有这个词吧?”沈遂问海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