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得很亲热。
海珠开口喊叔,递上两兜瓜果问:“于叔,我娘不在吗?我们来看看她。”
“她没来,我过来时平生病了,她走不开。”于来顺接过瓜果诧异地瞧了海珠一眼,再看她们姐弟三个身上穿的衣裳,心里有点纳闷。
“平生?”冬珠疑惑,“是我小弟吗?”
“是,他改了名,不叫潮生了,我们那边离了海,我想着改了名好养活,你娘就喊他平生,于平生。”于来顺说起这事是真高兴,这个儿子是归他了。他进屋拿了个包袱出来,“你娘托我给你们带的,本想过几天去找你们的,你们倒是先早来了,也省得我再跑一趟。”
他欣慰地看着海珠,继续说:“月初的时候你娘还在念叨你,你生辰那天她还哭了一场,要知道你好好的她要高兴地哭晕过去。”
生辰?海珠想了想,好像是在九月初四,那天似乎忙着在给她二叔看病,她无声无息的过了十四周岁。
于来顺把早上买来的糕点都端出来招待三个孩子,嘴里哄着冬珠和风平,见俩孩子不住打听娘和弟弟,他笑眯眯地问:“下个月我应该就回去了,到时候你俩跟我一起过去?你们娘几个一起过年。”
冬珠和风平俱惊喜地睁大眼睛,眼巴巴地看着大姐,等她做决定。
海珠可听到了,人家压根没邀请她,她直接问:“于叔,不让我一起去?”
于来顺笑了两声,说:“回我老家的路远,又坐船又转牛车,路上要耗七八天,你是个大姑娘了,我又不是你亲爹,要避着嫌。”
他这么说了以为海珠会觉得羞耻,谁知她像是没听懂一样,一言不发地盯着他。
“我姐不去我也不去,我不跟你走,你把我娘带来。”冬珠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