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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珠不理会,重复道:“反正等我三叔回来我们就去看大夫。”

“他娘的,我怎么就没那个运道发笔财。”眼瞅着借不来银子,有人恨恨大骂。

海珠把冬珠和风平拉上船,她载着人在河道上练习划船摇橹,向村里的老渔民请教怎么判断风向怎么升帆。

到了傍晚,她就撑船载着齐阿奶一起去赶海。

每逢初一十五海上会迎来大潮,风卷着浪能扑两人高,鱼虾在海水里搅得晕头晕脑的,退潮后就成了渔民的囊中之物。

“今天小虾小蟹多,适合做虾酱蟹酱。”魏金花走到海珠身边,抬开石板用耙子在水里搂,“海珠你多捡点,捡回去了我教你做虾酱,你娘嫌弃味道臭从不做这些,酱酿好了她又喜欢吃。她不学你跟我学,以后她想吃这口了让她求你。”

海珠记忆里是有这事的,男人能干,秦荆娘过得比旁人闲适些,不喜欢晒臭咸鱼就吃鲜鱼,厌恶苍蝇乱飞的鱼虾酱她就从不沾手,酱酿好出味了她就嘴甜地到处哄人,从老婆婆那里舀两碗,吃完再去闺友家舀两碗。

思及此海珠轻笑出声,她是不嫌弃这些的,再污臭的鱼虾她都见过,点头答应了学做酱的事。

初四这日海上风浪小了,海珠兴致勃勃地拿了渔网拎了桶,跟着河道里的渔船摇橹出海。

别人的船上都是两人三人,就她瘦瘦小小的一个丫头单独撑着一艘船。

“海珠你回去算了,就不提你拉不拉得起网,你还不及一头猪重,站船上压不住船,一个浪头打过来就把你晃掉海里。”同行的人说。

郑海顺在一旁不吱声,这事他故意没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