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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琨越是这样做,他就越有那种深深的无力感,仿佛他终此一生都会是赵琨的负担,他做不到和人并肩而立,也没有办法叫赵琨不担心自己。
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,”赵琨沉默了会儿,最终低低道,“我确实动过做你药引的念头,但如今南郡风雨飘摇,寡——我要负北齐兴亡之责,就不能恣意任性。”

“你既知道如此,为何还要服药?”

“你现在的身子太弱,没办法用太过刚猛的药……所以我和婆婆想,如果我替你服用烈性的蛊毒,把我当成炼药的炉鼎,再将这部分毒以一种你身体能接受的方式给你——或许会是一个转机。”

这对赵琨来说,就是唯一的双全法。

“不是以身饲养蛊虫,也不用像你母亲那样痛苦,”赵琨走近,叹了口气,将衣袍披在韩桃身上。“我何尝不知道你担心我,但你已经受了近六年这样的疼,只要能帮你一点,我都受得起。”

“那你要如何将这部分毒引渡给我?剜肉?放血?”

赵琨欲言又止。

韩桃见状转过头去。“赵琨,你又要骗我。”

“……寡人没有。”檐下一瞬沉默,韩桃再转过头来,看见堂堂帝王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可疑的脸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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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那晚赵琨在神庙求神,没有料到会被韩桃撞见,情急之下,绣使只能出手打晕了韩桃。

而在之后的庙中,烛火摇曳,老巫医用匕首划开了赵琨的手腕,血顺着指尖流下,在香草的吸引下钻出了一个小小的黑点。

“这是什么?”他问老巫医道。

“合欢蛊的籽。”老巫医捧起碗来,仔细打量,“传说中蛊虫是巫神的血肉,其实它们都是很有意思的虫类,就像合欢蛊,若有雌雄两只互相吸引的蛊虫钻入一对有情人体内,合欢之时,雌蛊在道中产籽,就会叫人愉悦倍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