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……”
“你当真以为,只要你龟缩太守府中不出,就能与你夫人稳妥一生,”韩桃嗤笑道,“却不知他们不过拿你当背锅之人,才姑且留你性命。”
韩桃接着往前走去,叫太守松开抱他腿的手,他吩咐绣使执腰牌去临近几城的账房中查个清楚。
按照先前山头上流民所言,年初赵琨下令田租由之前的十税收一,改为二十税收一,按理来说田租减半,赋税应该大大降低,可是其中人头税却反而升高。
赵琨攻南燕攻了两次,第一次先是侵吞了南燕北边的疆域,而韩无礼向南迁都后,这一片被侵吞的疆域更名为南郡,因此南郡被纳入齐国疆域已近两年。
这两年来,恐怕杜兰令那帮人早已潜伏在其中,如今动赋税的目的不在贪污,而在于用这笔钱扩充军备。
他们联合魏国,蠢蠢欲动,知道他要来南郡后故意设伏,明面上是想算计赵琨,其实恐怕是怕赵琨与他来到南郡后,发现这里的秘密。
南郡已然成为国中之国。
韩桃面色有些冷峻,知道光忠武将军控制军权恐怕还不够,山雨欲来风满楼,然而如今杜兰令又在何处?
杜兰令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们,只能说明此人此刻并不在南郡。
“本王的侍卫呢?”韩桃回头问道,他这当徒弟到底没将师父的谋略学个十成十,还是要问赵琨该如何行。
空青行礼,附耳小声道:“城西巫神庙。”
韩桃垂下眼来,都快忘了赵琨在为他寻解毒之法,他攥紧拳头,如今这样的情形,只怕已经没时间担忧他这个病患的身体。他一把摘下蒙眼发带,视野里的一切都不明晰,但却已经能看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