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许是马车颠得恰到好处,车轮吱呀转着,韩桃的呼吸就渐渐绵长,马车算不得小,够一人坐着,一人躺着,赵琨索性就给韩桃当枕头,看着韩桃这睡相就像勤政殿里的阿善一样,十分软乖。
他看了好一会儿,都深觉看不够。
“再过两天,应该就能看见了吧。”
赵琨隔着那层松散了的发带摸上眉眼,轻轻叹了口气。韩桃对他总是这般毫无保留,从来没有考虑过自身需要的是什么,却不知越是这样,就越容易叫人不懂珍惜。
若得了韩桃喜欢的他是个凉薄之人,赵琨忍不住想到,那恐怕他只会对韩桃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,需要时就张着腿叫韩桃跪下,狠狠摁着脑袋压低,不需要时,连韩桃这个人都不会想起。
他会以美人痛苦承欢的样子为乐。
偶尔或许他也会想起韩桃那双倔强发红的眼,于是又召人来寝宫,韩桃也是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的,哪怕是叫韩桃身披薄纱,露出浑圆的臀来摇着乞怜,韩桃也都会照做。
那样忍气吞声的性子,只会叫他生出更多的凌虐意来,他就一脚踢向韩桃披着薄纱的屁股上,踩着臀肉,叫人一下狠狠伏下身子去。
“嘶。”
赵琨一时将自己代入凉薄暴君的身份,想得喉咙发紧。他低头看向韩桃睡颜,睡相仍是那般沉静。
还是舍不得,指腹摸了摸韩桃的唇瓣。
夜色迢递,路途遥远,驾马的绣使又换了一个,赵琨仍旧是没有睡意。
月光透着车窗洒进来些,映着韩桃露出的那半张脸,唇瓣被摸得微张,赵琨想着白日里赋税的事,就好像有重担压在心头,只有韩桃是那剂良方,叫他勉强能平复心中的烦躁。
睡着的韩桃,浑然不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