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殿下进京,陛下就嘱咐奴婢跟随左右,”空青笑道,“奴婢以前做的都是杀人的活,如今能在殿下身边偷个懒,也算是享福了。”
“那四个绣使与你,谁功夫更高些?”
“没比过不知道,”空青掀开马车帘,往外看了眼,“但陛下派给殿下的都是最好的,空青也不一定是对手呢。”
“那就和我们打一场,”暗卫们听到空青这般说,又在后头不服道,“哪里需要齐国皇帝再派人手,我们也不差呀。”
空青闻言,捡起个石子就扔了过去。“都是保护殿下的,怎么能说这种话。”
暗卫们就去勾着绣使打架了,打闹得乐此不疲。马车轮咕噜噜转着,掀开的车帘外头是一大片麦田,连着空气都有几分清新,和宫中处处规矩森严的样子确实不一样,和韩桃以前孑然一身的样子也不一样。
韩桃闭上眼嗅了嗅空气中的麦香味,忽然就想起母亲对他说,他是被爱着的。
他靠在车窗边,忍不住扬起唇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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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琨说得也没错,韩桃的身子确实吃不了这样的苦头,即便马车里铺着的都是软垫,他还是在赶了一天的路后就腰酸背疼。
到晚上的时候,韩桃忽然有些后悔早晨走得太过匆忙,没好好向赵琨道个别。
但赵琨昨晚折腾他折腾得太狠,二叔说他与其被勾上火后一直憋着,还不如一次卸了劲,于是知道他今天要走,赵琨昨晚非抓他泄。只是可能先前憋得太久,这一次劲儿总泄不出来,到最后还是赵琨低头用嘴帮他,被帝王这样一刺激,韩桃没忍住,胡乱淋了人一脸。
今早的时候他就趁着赵琨早朝,羞于再见人面,急急忙忙出宫了。
“依奴婢看,陛下很快就要追上来了。”空青打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