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桃就靠着殿里的柱子,背着手偏过头去,不肯再说话。
韩桃少有坚持的事,但若有,就一定要做成到底。
“你真想去?”赵琨抱胸站在那看着他,几分严肃,“齐燕魏三国毗邻而居,你若要去南郡,少不得蹭着边境线走,高信才被寡人卸了职去,你应该知道边境如今不太平。”
韩桃想了会儿,想着有些事赵琨既然瞒着他,他也该装作不知,只说道:“我有点想去。”
殿内又沉寂下来,赵琨不说话,过了许久,才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息。
韩桃抬起头来。
“你要是实在想去,”赵琨从怀中掏出帕子来,随意地擦了擦手,“那就带上二叔,再多带几个绣使吧。等寡人处理完都城的事宜,过一两日快马追上你。”
“你要与我同去?”韩桃不可置信。
“不然呢,”赵琨淡淡看他一眼,“你这样,寡人也不放心。”
他刚就想说,要亲自去南郡的,绣使送来的奏报语焉不详,赵琨倒想亲自瞧瞧如今的边境成了什么样。
若是真带上韩桃,赵琨只希望此去南郡能解了韩桃的毒,化了淑妃的怨,不要闹出多的事端,届时赵琨寻个得力的绣使坐镇禁城,自个儿倒还能亲眼见到南郡的情形。
只岔开一两日的时间,想来韩桃也不会遇什么事。
赵琨看见韩桃松了口气,像是放下心来,于是一手揽过韩桃,将滚落的笔随手捡起丢回笔洗中,往内殿走去。
“干什么?”韩桃边被带着往前走,边疑惑问道。
“二叔说你身子养得差不多,”赵琨的声音从内殿若有若无地传来,“他说如今节制点,可以同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