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桃一下痛苦皱起眉来,剧烈喘息着。
“承恩侯也不过如此。”高信笑道,膝盖狠狠抵住他的腿,“区区一个南燕人,竟敢在本将面前耀武扬威。绣使在魏国边境处跟丢人的消息,你如何得知?陛下岂会糊涂到连这事都告知于你——说!是不是你在殿内偷看到的!”
柱子下韩桃疼得发颤,高信身边的几个亲兵拦阻了小黄门,他仰头挣扎着,知道高信不敢真的折断他的胳膊,然而这位骠骑将军未免凭着自己的军功太过放肆。
他听赵琨说过,高信的父亲和两个哥哥,当年都战死在南燕沙场之上,高信对于南燕人有着与生俱来的痛恨,他有心提醒,反倒叫高信以为是他偷窥军机。
阿善一下扑了过来,被高信踢到一边,凄厉地叫了声。
韩桃仓皇道:“高将军,这是在宫中——”
“宫中又如何?高某这就逮着你这南燕细作去见陛下。”高信冷冷道,“便是陛下不信,本将军也先一刀砍了你的脑袋,保住齐国江山再说!”
韩桃咬牙,感觉高信一把拽起了他的头发,他疼得叫出声,不知赵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未回来。
莫说高信,朝中大臣皆不知赵琨于他的宠爱远甚过明面,高信若真这样拽着他去见了赵琨,恐怕下一刻,就是这位骠骑将军人头落地。
“高信,你如果还不放手……”韩桃咬牙,目光投向远方颤声道,“只怕你要遭殃。”
“那高某倒要看看,我会如何遭殃。”
高信嗤之以鼻,反而变本加厉,折着他的手更加向后,韩桃痛得叫起来,只感觉筋脉要被撕扯开去,他颤声喊出赵琨的名字。
下一刻,一声带着怒意的吼声从不远处传来。
“高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