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桃想到那天赵琨将拼凑的玉佩放在桌上,他看到之时想的也是这般,所以这几日他一直在适应赵琨态度的变化,也在尽力地迎合满足赵琨。
他盼望着过去那些不好的,他与赵琨能统统忘记,坠欢重拾,断钗重合。
“寡人知道。”赵琨说。
“你知道?”
“寡人又不是傻子,怎么会看不出来你这几日在床榻上缠着寡人的笨拙样子,”赵琨这句话,特意是指着书桌下那次韩桃替自己纾解说的,“但无论如何,这些过往的阴暗情思都是该寡人自己暗中消化的,与你无关。”
长英殿呕出的那口血,是赵琨对自己的懊恼与恨意,韩桃受的苦已经足够多,也止于此,此后岁岁年年,赵琨都只想韩桃能够与他同在一处,无病无忧。
“赵琨,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先前……”
“在意,”赵琨低低开口道,“寡人只在意你那次在寡人身下哭,寡人却对你无动于衷。”
韩桃的心漏跳一拍。
那次,是赵琨装作东宫侍卫那次吗?
韩桃看向赵琨,突然就明白前几次赵琨欲言又止,转移话题的原因所在了,他还担心是赵琨嫌弃自己,原来不是这样。
那是赵琨在在意他的感受,因为他的患得患失而处处小心谨慎。
好像一别多年,赵琨还是那个会在窗下克制地吻上自己面颊,然后说着“赵某喜欢”的少年质子,他还以为赵琨变了许多,但赵琨却一如往昔,将最赤诚那面摆在自己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