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内殿里,隔着几层屏风,韩桃抱着阿善坐在地上,指尖漫不经心地撩过阿善的毛,他听着外头的动静,想知道赵琨都与那高信聊了些什么。
阳光从窗缝那头进来,洒在地板上,阿善好奇地用爪子又抠又抓。
“陛下,”高信在外头说,“南郡那边传来的消息,似是发现了南燕一些旧部的活动踪迹,其中一部分已经北上来了都城。”
“嗯?”赵琨淡漠地坐在位上,翻看奏折。
“微臣猜想他们的意图,大概在于宗人府,宗人府如今关押着那位南燕废帝,恐怕他们复国之心不死,还在试图救出废帝。”
“救一个阉人有何用处,左右也当不成皇帝了。”赵琨的眼神凉薄,随手翻过一页纸,对高信的话并没有太多反应。“你不必担心这事。”
“可那帮旧部——”
“那帮旧部是谁在统领?”
“禀陛下,是曾经安国侯手下陆家军的典军校尉,名叫杜兰令。”高信拱手回答道,生怕赵琨这个年轻的皇帝不懂军政,误了军机。“此人并不出名,但是他的妹妹,却在当初嫁给了安国侯。”
赵琨提笔蘸墨的手猛然一顿:“南燕那位淑妃的哥哥?”
“正是。”
屏风内,韩桃闻言一愣,手下力道不自觉重了些,以至于怀中的阿善忽然惊叫着蹿起,发出一声细长的猫叫声。
韩桃连忙抬手捂住阿善嘴,急急望向屏风外。
他的亲舅舅,想要复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