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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婢来服侍他沐浴更衣。

蝉叫得有些厉害,韩桃浸在水中的时候又起了瞌睡意,他有些迷迷糊糊地趴在浴池边,瘦削的肩头还留着一点印记,恍惚间想到当年他送赵琨离开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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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践行宴结束之后,他一夜未眠。

韩桃知道毒性发作还没有那么快,但是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,好几次他梦中惊醒,想到梦里他七窍流血的模样,就好像生命突然看见了尽头一般。

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,在不久之后,也许就在下个月初,可能就在某一天他的身体会突然作痛,但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过于紧张还是毒性使然,他开始为此痛苦焦灼,日日身体犹如火焚一般,夜间也不能安眠。

于是在这种情况下,韩桃把半聋的嬷嬷送去了公主府,托乐容细心照顾。

他还偷偷在民间要来了止痛的偏方,只消吃一点药粉,就能安神止痛,只是吃完以后会面色发红,姿态昳丽,并且一定要配以生酒才能叫药力发散。

于是韩桃开始背着周围人,暗暗地用药。

他还在床榻下为乐容留了份诀别信,等待着自己死后被搜查府邸的侍卫发现。

如果他毒发身亡,那老皇帝就一定知道他调换了毒药,他要赶在他毒发之前送赵琨离开南燕,并且在诀别信中将一切可能会牵扯到这件事中的身边人都摘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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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最近好像一直有心事。”赵琨这样笃定地说。

床榻上,朦胧的幔子里映着两道赤裸的身躯,韩桃身上的衣衫几乎被剥得干干净净,他被压在赵琨身下难以反抗。

已经很晚了,但是赵琨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