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桃自然知道,赵琨所说的他们,指的是韩武礼与韩武仪。
他那时为了让赵琨相信他是弃了质子这座靠山而改投东宫,为此没少逢场作戏,而韩武礼也是乐意配合之至,只等赵琨离开南燕后再将他好好收拾。
因此在当时的赵琨眼中,他早已是与南燕宫中几个皇子颠鸾倒凤过,更何况他后来还去了南风馆,被人抽着屁股露出迎合姿态。
他不知道怎么作答,先前他不想告诉赵琨,就是怕赵琨自责,韩桃只能轻轻抱上赵琨的耳朵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?”
“其实,韩武礼对男子并无兴趣,”韩桃低低说,“所以,他也从来没对我做些什么,他厌恶我欺辱我,从始至终,都是因为淑妃叫他的母后一生孤苦。”
“可是那晚,寡人分明——”
韩桃抬起手指,轻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那曾是他最大胆的一夜,他微微直起身子,好比坐着的赵琨稍高些,抬眼望外去,御医宫婢都在不远处,他耳朵有些微红,感觉到赵琨似乎十分在意这件事,倒叫他深深不安起来。
“晚点,”韩桃低下头轻轻说,“晚点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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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日上三竿之后,连着殿宇内外也热了起来,蝉声不断嘶鸣着,都不用赵琨吩咐,几个有眼力见的小黄门就抬了冰鉴过来。
韩桃自睡醒之后,就察觉到了赵琨的不同之处,就像如今他正用勺子舀着碗里的粥,赵琨一直盯着他看,那道炙热的目光,很难叫人忽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