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韩武礼又以相同的借口将他带去了藏书阁,站在藏书阁的阶梯上,韩武礼慵懒地斜靠在扶手边,漫不经心地指了指眼皮上那道极浅的伤疤。
“陈年旧事,皇兄何必再提。”
“孤也想明白了,”韩武礼却说,“说起来母后与淑妃之间的恩怨,本不该牵扯到你的身上,你虽如今受父皇重用,到底非亲生血脉,这皇位也不会留于你,我二人之间不如化干戈为玉帛,就此结为盟友。”
“盟友?”韩桃听到这话,犹疑笑了。“原来皇兄也会说出这样的话。”
“是啊,不如你我二人便在此歃血为盟,从此成为盟友。”
韩桃觉得荒谬极了,想要转身下楼,然而楼上楼下忽然多出几个小太监,将他的退路堵了起来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歃血为盟啊。”
他被强硬摁着肩,压弯了膝盖,然而韩武礼却真的只是割开他的手掌,取了他的血。他忍着痛被摁得身子发颤,韩武礼才挥挥手,叫太监们松开了他。
之后一段时间里,韩武礼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,有时是在街头偶遇,当着赵琨的面塞给他新买的糕点,有时是半夜召他入东宫,直至天亮方才放他出来。
他与韩武礼的日渐“亲密”,落在赵琨的眼中逐渐变了滋味。
那日赵琨忍不住来找他。“昨夜你去了东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