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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送入南风馆的时候是在初春。

那时每日,他们都叫他穿着薄薄的纱衣在床上,教他那些个房中术。

他被迫伏下身子的时候,那纱衣本来也盖不住什么,半遮半掩,脚腕上还系着铃铛。

韩桃不愿意的时候,教他的老鸨就逼着他,细细的竹棍打在手上钻心的疼,后来手心打肿了,老鸨就用竹棍抽他的臀,竹棍“啪”的抽下,逼着韩桃痛叫出声,他们说知道痛了,才知道顺从。

是那般的屈辱。

于是隔着朦胧遮挡的屏风,铃铛叮当地响着,从开始的迟迟一响,到后来越发急促,老鸨教他什么样的动作更好看,教他要怎么样出声,竹棍落下的时候眼中满是讥讽,对着他毫不客气。

“哟,七殿下这样可不行呢,得把肩膀耸起来。”

竹棍就又一下抽在他肩膀上,逼着他耸起来。

经常韩桃的身上满是伤痕,等到晚上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,后背已经斑驳肿起红痕,一碰就疼。

但没有药膏可以涂抹,他只能躺在床榻上熄了烛火,想象赵琨就在他的身边,手掌抱着他,一点点摩挲他身上的伤。

韩桃只记得自己睡得模模糊糊起了高烧的时候,迷蒙里赵琨又问他疼不疼,他说不疼,就好像真的不疼了。

然而后来乐容还是下嫁了,他做的一切根本没有意义,韩武礼却隐藏了一切有关于他的消息,将他困在了这座南风馆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