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桃看向赵琨,他知道赵琨定然开始好奇了,但他不能让赵琨知道这件事。他急急推赫连异去,一边看向四围,对上空青的眼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赵琨眼神冷厉下来。“让他说!”
“赵琨!”韩桃急得几乎要扑上去。
“赵琨也是,说什么此生不见,竟真的就不管你了,”赫连异掰开韩桃的手,高声道,“有什么不可以说?有什么不可以说?”
“我是不知道你和赵琨闹了什么误会,但你之后选谁不好要选了韩武礼?你们俩不就是因为这样才到这个田地吗?”
他醉了酒不管不顾,早已把韩桃的叮嘱抛掷脑后,又再次拍掉韩桃来拦他的手。“我是不该说,但是我真的很想说。”
“要不是当初你写信说你在南——”
啪一下,空青一个手刀,干脆利落地打晕了赫连异。
砰一声,赫连异摔在了地上,殿内一下就安静下来,韩桃喘息未定地后退一步,有些乏力地撑上了桌子。
“陛下,赫连王子醉了,”一旁空青半跪了下来,“殿下如今急成这般,只怕也有难言之隐,如今光殿内伺候的仆婢就有一二十个,若有什么事,还是等赫连王子酒醒了再详细问才算清楚。”
空青是怕赫连异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今日在殿内的众人都保不住性命。然而她确实是帮了韩桃,韩桃感激地看了空青一眼,转头对上赵琨沉沉的目光。
那目光幽深而不可知,隐隐淌动着的阴鸷,是近乎要将他拆吃入腹般的幽暗。
赵琨在隐忍,隐忍怒意。自从听到韩武礼这三个字之后,赵琨便开始不对劲了。
赫连异知道的,赵琨都知道,而赫连异不知道的,赵琨知道的更多。
韩桃对上这目光,心中犯着战兢,开始疑心是不是在宫门口赵琨就发现了不对,才会在席上故意灌赫连异酒,以此套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