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琨,又是赵琨。
“……赵殿下。”韩桃缓缓吐出气来,拱手行礼。
“陶公公是要出宫办事吗,跟我走吧,你们不必拦了。”赵琨笑着看向守卫,“日日这般疑神疑鬼做什么,这皇宫进去难,出去还不容易吗?”
守卫们不得不放行,韩桃跟上了赵琨的脚步,出宫时的身子再没有了力气,然而快他一步的质子却借着大袖的阻挡,在行走间不动声色地抓住了他的手,用力抓紧。手心上传递而来的热意,支撑着他那具浸泡过冰冷池水的身子,一步一步,往前走去。
“为什么帮我?”
前头的声音懒懒散散。“这个问题,七殿下上次已经问过一次了。”
他跟着赵琨上了马车,跟着赵琨往质子府的方向而去,马车达达往前行驶着,赵琨伸手来摘下他戴的帽子,也看到那额上触目惊心的伤口,和其上残留的草药。
这是赵琨第二次撞见这位七殿下的狼狈,也是他第二次帮这位七殿下,说不出心底什么感觉。
只是每次在对上韩桃双眼,看见眼中透露出的执拗目光时,赵琨的心都像是被狠狠撼动了一下。
“止血倒止得不错,”赵琨最终掩去眼底神色,低低笑道,“七殿下比我想得有头脑多了。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
马车一路往前驶,直到路过成衣铺,赵琨下去了一盏茶的时间,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套新的衣物叫韩桃换上,又给了把琴,叫他装成从琴阁出来的公子。
“先在质子府住几日吧。”赵琨摸了摸他手上的琴,“会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