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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琨越听,神色越难看。

他低头看韩桃长发散在枕上,紧闭双眼的模样,心中仍是不信韩桃会虚弱到这个份上。

“依你看,这是否是因为他坐了十几日囚车进京的缘故?”

院使低下头。“照侯爷目前这样来看,恐怕,这伤食虚劳得有个三五年,今次的一路奔波,不过是个引子。”

“三五年?”

赵琨嗓音一高,吓得老院使一个激灵。

赵琨握紧了拳头,当年韩桃分明已无后顾之忧,才会将他一脚踢开,如今又是哪来的伤食虚劳,难不成他回国之后,南燕宫中又有了新的变数。

是了,赵琨沉沉呼吸着,他刚回齐国不到一年的时间,就听闻老皇帝病重,他那时对韩桃满是愤意,又想着韩桃到底是堂堂皇子,从未派人打听过这位七殿下在新皇继位后是如何处境。

但韩桃是他亲手教过的,不可能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。这一切究竟如何,他从不知晓。

老院使半晌不见赵琨有反应,颤颤巍巍抬起头来,发现赵琨铁青着一张脸。他又颤颤巍巍低下头去,拱手行礼。

“那老臣,先命人去抓药,侯爷在饮食上边也要多加注意,得要……少食多餐,不可节食或者暴饮暴食,要面上多些肉才好。”

“将他喂胖些?”赵琨回过神,垂眼审视。

“这理是这么个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