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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啊,那这皇子岂不是要惨了,”小姐妹一惊,压低了声响,“按照当今圣上的性子,怎么着也得扒皮拆骨,不得好死。”

“可不是,这位主可是连亲姐姐都敢幽禁的人,前不久南巷的钱大人只是上了份折子说什么苛政猛于虎,昨个儿就被抄了家。”

“什么,钱大人也被抄家了?!这是这个月遭殃的第几位大人了呀?”

“嘘,你声音轻点……”

声音又轻了下去。

街头巷尾的百姓多不敢提及他们的这位新君,只因这位新君自南燕为质归来之后就登基为帝,之后手段狠辣,杀伐无数。

囚车上,韩桃又缓缓睁开眼,许久之后,眼底多了一抹化不开的忧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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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由宫门进了宫道,由宫道去到大殿,囚车按道理不能再往前了。

达达的马蹄声和叮当的锁链声终于停了,车轱辘也停住了转动。周围有了片刻的安静,只剩下宫道边鸟雀叽喳的声音。韩桃还泛着难受,睁不开眼。

“大人,他这样莫不是要死了,怎么听着呼吸都若有若无的?”

“不会,左右都到了宫道上,就算他今晚死了,人送到也与我们无关了,”百夫长的手伸进来,粗鲁地撩起他头发,掌心拍了拍他脸。“喂,醒醒,进去拜见圣人了。”

头发都被撩到后边,露出一张昳丽的脸,只是如今这张脸的面色苍白,唇上也没血色。

百夫长又粗暴拍了拍他。

韩桃皱起眉头来,终于缓缓睁开了眼。一瞬间他看向百夫长的眼里还带着冷意,让百夫长忍不住浑身一僵,随即那眼神慢慢虚弱下去,只剩下起伏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