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挂我房间,这是不是像我爸爸妈妈那样的结婚照!”
尤烬抿唇收回相机,“不给你,就是合照。不是结婚照,你不懂别乱说。”
后来那张照片挂在尤烬房间,每次度清亭来找她都会说“结婚照”,有次被柳苏玫听到了,让尤烬收起来了。
但是,那之后度清亭就没画画了,也没有人问她为什么,甚至也没有人在意过这件事,很理所当然接受了她不会画画的设定。
大概在所有人眼中,度清亭画画才是不符合常理的,她这样的脸盲不能画画。
下楼梯时,她捏着画继续看。
再抬头就看到,度清亭在跟一个女孩儿打羽毛球,她同桌,长得还挺可爱,打了二十来分钟,两人去旁边的石桌坐着说话。
那同学拿着一本小册子,江明月捏着,度清亭背错,江明月敲一下她的头,度清亭揉揉头发,继续背,俩人有说有笑的。
无端想到一句话。
不合格的爱,总容易生妒心。
罅隙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撑开,一不留神就无法修复。
尤烬回了一趟学校,大四很多同学要毕业,在剧团干活没那么多钱,大家为了生计要去实习,走的走,散的散。
剧团有个叫陈沸然的女同学拿了个同学录过来让大家写,把大家都逗笑了,说什么年代了啊,高三都不写了。
尤烬高三那会最流行什么,要登记照,那会贴各种材料
,大家都会拍一沓。然后大家交换登记照,在后面写上名字。
尤烬接了过来,“有笔吗?”
陈沸然递给她一根,尤烬看着上面要填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