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再是宽阔,却也还是小小的一个空间。

明明连临时标记都做过了,明明也不需要换掉上衣,鹿昭还是揽着裙子背过了身去。

剪裁简单的裙子服帖的挂在肩上,背后有一片绑带交织,密密交织着,起到收束作用。

虽然不是原配,但鹿昭的衬衫正好呼应起了裙子的设计,不至于让人看出是盛景郁的衣服,也不至于让人看出这是鹿昭刚刚参加完后的时间线……

整理着作为打底的衬衫,鹿昭动作顿了一下。

盛景郁计划的这样缜密,是真的要带她去偷情吗?

思绪说不上多混乱,心跳却已经先跳了起来。

鹿昭正这么猜想着,后背接着便贴过了一阵微凉。

盛景郁侧身坐到了鹿昭的背后,不疾不徐的帮她整理着背后的缎带。

那细长的织带被手指轻轻勾起,收束绷紧了原本宽松的布料。

堆起的褶皱被指尖均匀拨动着,一点点将鹿昭包裹在属于盛景郁的布料中。

灰银色的眸子垂垂低视,专注地不像是只在整理缎带。

那透过车窗玻璃窥到的,简直比看不到还要要命。

偷情……

比划过的字被鹿昭在心里反复咀嚼着,接着就被盛景郁的手拨了回来:“今晚在覃尘先生跟他的太太家有场聚会,人数不多,属于私人小型聚会。”

覃尘是第一个走出国际的钢琴大师,十五岁登上维也纳大厅,二十岁荣获华沙肖邦最高奖项,四十三年的职业生涯巡演无数,获奖无数。

而祈太太则是国内有名的女高音,年轻的时候还是国家队当家主唱,被称赞为声音独有的国泰民安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