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打消父皇的意见也很简单,只要和顾烟景刚才说的那样,挑几个送厚礼的大臣查一查,要是可以查出来几个的话,那事情就差不多解决了。

一是因为那些大臣们在看到后,难免会引以为戒,不敢再一股脑地送重礼了。二是能让父皇看到自己的决心,知道自己不是贪恋权势的人,而是想要做实事,为百姓谋福祉的人!

靠着顾烟景在外面躲了大半天后,戚舞在夜色笼罩天空的时候,才回到了东宫。看到下属送上来的礼册后,差点就没拿稳掉了下去。

这礼物送得也太过离谱了吧?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送银子和黄金,而是还是一万两银子起步,二十万两才封顶!

这摆明了的陷阱让戚舞有些坐不住,思忖片刻后,戚舞直接带着礼册去找了自家父皇,然后表明了自己的意思。

“父皇,按照朝廷规定的俸禄,这些大臣怎么都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钱,所以儿臣想要派人调查一番,看看其中有没有猫腻。”戚舞如实说道。

戚舞没有表现得太过聪明,当然,她也不会表现得太差。在比辰郡王和永安郡王出色的情况下,稍微露出了一些不足,方便让自家父皇指点自己。

皇帝还是很吃这一套的,他虽然意属戚舞,但并不喜欢戚舞太过聪明能干,免得把他这个皇帝衬托得太过无能了一点。

父慈女孝地聊了大半个时辰后,戚舞颇为满意地回到了东宫,在自家父皇的授意下,清点出了近乎一百两万两银子,直接拉到了户部的门口,充入了国库。

当然,戚舞收到的东西并没有全部充入国库,而是留下了一半左右。毕竟当太女招揽人才什么的,有很多需要用银子的地方,留下多一些也无妨。

转眼大半年就过去了,在辰郡王和永安郡王苦逼地闭门读书的时候,向戚舞投诚的大臣越来越多,除了个别因为血亲和联姻的关系实在不能投靠戚舞外,基本的大臣都已经倒戈了,至少在表面来看是这样的。

秋去春又来,在戚舞飞快成长的时候,皇帝的身体也开始一点点的虚弱下来。

在戚舞当上太女的第二年秋天,皇帝就着凉大病了一场,让许多朝臣都心里一紧,担心皇帝出什么意外。

性格冲动的辰郡王这个时候已经脱离闭门读书的状态了,他在听到消息后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,那就是带人逼宫,想要趁机控制皇宫。

辰郡王的脑袋本就不怎么好用,幕僚和门客离开后,他的行事作风就越发离谱了。带着到一千多的所谓精兵,就敢强闯皇宫了。

退一步说,就算辰郡王成功占领了皇宫又怎么样。现在掌管京城驻军的人依旧是顾烟景的,今天晚上辰郡王敢反,顾烟景最迟就能在第二天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。

其实辰郡王也没有愚蠢到那种程度,他是在自认为收买了一位禁军副统领的前提下,才敢这么做的。

他的想法也很简单,把皇帝的死扣在戚舞身上,然后趁乱把戚舞也给干掉了。当然,还在闭门读书的永安郡王,辰郡王也没有放过,派了十多名刺客去解决他。

皇帝死了,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也都死了。当只剩下自己一个继承人的时候,顾烟景又能怎么平叛呢?要是把他拿下的话,谁来当皇帝?难道是顾烟景不成?

由此可见,辰郡王还是有一点脑子的,只是脑子不够多而已。如果他预料中的情况真的发生了,顾烟景当然可以砍掉他,然后拥立年幼的六公主或者七公主继位,那她就是妥妥的权臣了啊。

当然,辰郡王预料中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。他在带兵打开上锁宫门并且冲进去的那一刻开始,就已经被五千禁卫军给盯上了。

等到一千多人全部进入宫内,他们就变成了瓮中之鳖,三波箭雨过后,十不留一,大部分叛军直接殒命当场。

辰郡王的运气倒是还可以,在有亲卫前仆后继当肉盾的情况下,他捡回来了一条命。接着就被策马赶来的顾烟景拎住了衣领,像是拖死狗一般把辰郡王带到了皇帝的寝宫内。

“陛下,臣已经活捉逆贼之首。”顾烟景说道,低头行礼。

皇帝咳咳了两声,在戚舞的搀扶下披上了外套,出现在了辰郡王面前。

辰郡王现在的样子并不好看,亲卫虽然挡住了绝大部分箭矢,但在箭雨之下,难免有漏网之鱼。所以辰郡王的胳膊上带着伤,还留着血。发冠倒是没有丢,不过发型却东倒西歪的,看起来颇为狼狈。

“逆子,你可知错?”皇帝说道。他虽然对这两个儿子失望了,但他到底没有一撸到底,还是顾念着一些情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