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湛周身的气息冷凝了几分,深邃的墨眸中,方才满溢的情意一点点褪去:“所以你果真是生了离开孤的心思,对么?”
褚瑶平静道:“我只是想给殿下和自己都留一条退路罢了。”
“好,孤写。”笔走龙蛇间,他如她所说的那般在纸上写下承诺,若三年之后他有了别的女人,便放她离开,各自安好。
他沉着脸将写好的字据递给她,褚瑶看了一遍,确认内容无误后便转身收进了柜子里。
夜里裴湛将鸣哥儿和晚晚交给了两位奶娘带,而后让值守的宫女太监们都离远些站着,落了门闩后,便将褚瑶拉进了帷帐之中。
大抵是那会儿写字据的时候被气坏了,说今晚必须与她算账,于是手段格外厉害,褚瑶的忍耐一次次被他冲破,他咬着她的耳朵,诱她出声:“外面没有人,你且放开些……”
褚瑶被他抵住了要害,在极致中几乎落下泪来。
他故意使坏,在激得她即将绽放的时候,故意停顿下来,与她说话:“阿瑶,不管是三年,还是三十年,孤都守得住……”
褚瑶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脊背中,本能地贴近了他,哑着嗓子,几乎泣不成声: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他故意装傻,分明自己也忍得满头大汗,这会儿却咬紧了牙关不肯给她,势要让她吃些苦头。
褚瑶在迷乱之中看到了他狡黠的眸光,知晓他这是故意捉弄自己,于是干脆推着他的肩膀,扭转形势,自己翻身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