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然明白他的意图,也难免联想到在皇家别院的时候,陆少淮有一次醉酒,也曾意欲对她不轨,逼得她没有办法,只好撒谎说腹中的孩子是他的,才骗得他放过自己。
一想到这里,褚瑶便又生出了抵触的心思,下意识地往后仰去,想将眼前看不见的男人推开。
可是这次她硬生生忍住了,她偏要与自己作对,偏要将陆少淮带来的阴霾撕碎。
于是她克制住那份抵触与厌恶,原本要推他的手反而环住了他的脖子,小声道了一声:“热……”
他便抬手去解她衣襟的系带,葛布做的寝衣,轻轻柔柔落下,如同云朵一般堆砌在腰间……
褚瑶颤着身子,扶上他的肩膀。
次日褚瑶还未睡醒时,鸣哥儿却早早醒了,在她怀里打着滚儿要她起床陪他玩。
褚瑶腰腿酸软,身上尚还疲累着,迷蒙着睁不开眼,忽觉身上一轻,小人儿被身旁的裴湛拎了起来:“莫打扰你娘亲睡觉。”
而后便是开门的声音,他将鸣哥儿拎了出去,不一会儿又回来了。
褚瑶被他搂回怀里,迷迷糊糊问了一句:“鸣哥儿呢?”
“大哥他们看着呢,再睡会儿。”他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惺忪之意,昨天晚上折腾了半宿,这会儿显然也还困顿着。
褚瑶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几息之后便又睡沉了。
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幸而是在自己家,大哥二哥不仅不嫌弃她起得晚,反而还担心她睡得不够,以为她生完孩子后身子还未恢复,要多睡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