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瑶一动不动,假装睡着。
“阿瑶,”他唤了她一声,声音低沉,带着微醺的笑意,“难怪你不给我开门,原来是睡着了。”
他给她掖了掖被子,顺势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,感受她极为轻微的颤意,便知道她在装睡。
他也不拆穿,只是依旧不愿意离去,坐在床边,自顾自地与她说话:“阿瑶,今日陛下召我入宫,你可知所为何事?”
她自然不会开口接他的话,于是他只是稍稍顿了顿,便接着说了下去,“陛下说安康郡主最近与二皇子关系颇为暧昧,问我是何想法,可愿意退婚?我自是十分愿意,还与陛下说了改立我为藩王的事情,陛下也同意了……”
他的手划过她的脸,又抚上她的肩头,隔着锦被,慢慢勾勒着她侧躺的身形,最后在她的腹上停下,轻轻抚摸。
“陛下说届时会将禹州、肃州和亳州分给我,这三州都是物阜民丰之地,尤以禹州最为富庶,届时我们就在禹州建府邸,我做藩王,你做我的王妃,想必那时,我们的孩子也已经出生了……”
他沉浸在日后美好的畅想中,褚瑶听着却只觉得恶心,那只游移在身上的手,宛若毒蛇一般令她心生恶寒。
他又自顾自地说了好一会儿,大抵是一直没有回应,他终于说累了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却也没有离开。
禇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。
她知道,他一定早就发现了她在装睡,她不确定他接下来会做什么。
在他进来之前,她便从枕头下摸出了一直藏着的剪刀,握在手中,藏在被子里。
他若有逾越,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