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安康郡主并非表面那般人畜无害。
原来太子哥哥才是受害者。
自这之后,惠仁对安康郡主便改观了。
眼下她又在学堂上阴阳怪气,拿什么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”来说事儿,若真要论起礼教,她那晚主动进入太子哥哥的房间,又算是哪门子礼教?
宋时微被惠仁公主怼得没了话说,双眸渐渐泛起水色,而后默默转回身去,未了,忽的啜泣起来。
起初声音很小,只她们几个听得见。
后来声音渐大了些,又似乎在极力压抑着,生怕别人听见,又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。
惠仁公主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:“你哭什么?你还委屈上了?”
随即有更多的人听到了啜泣声,学堂中其他的声音渐渐少了下去,最后学堂中静谧一片,哭泣声自然愈发清晰。
孙夫子审阅完一位学生的课业后,才目光缓缓望了过来,语气严厉:“发生了何事?郡主为何哭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