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年?
开春?
她倒是狠得下心这么久不见孩子。
他冷哼一声,叫上陆少淮,一前一后上了马车。
马车笃笃行驶而去,裴湛靠着软垫闭目小憩,心情仍不算好。
而陆少淮心中亦是惦念着褚瑶,想着她今日在医馆说过,她不想要孩子的话,心疼她在这么冷的天儿里要受落胎之苦,自己却不能陪在她身边,甚至连正大光明地安慰都不能。
一想到这里,心里便觉揪起来似的疼。
他暗暗去看裴湛,那张与他相似的侧脸轮廓如削,冷峻至不近人情,想到今日他在后厨对褚瑶的所作所为,目光便难免沾了几分恼恨。
哪知对方忽然睁开了眼睛,他避之不及,被裴湛瞧了个正着。
气氛凝结了一会儿,裴湛似笑非笑看着他,似乎并不意外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:“先前不是一直挺能忍的么,为什么今天不忍了?”
竟敢说出让他把褚瑶还给他的话,一副不顾后果的样子,委实不像是他之前隐忍的做派。
陆少淮抬手举过额头,向他请罪:“臣今日太过冲动,请殿下恕罪!”
“是冲动,也是你的真心话吧?”裴湛冷眼看他,心中思忖着不想让他再有机会接近褚瑶的方法,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让他去外地待个三年五载,让时间消磨掉他对褚瑶的妄念。
“北疆那边的护军前些日子染病辞官了,你先前假扮孤时亦随军三年,父皇对你的能力颇为赞同,孤打算举荐你去填这个护军的位置,你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