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库房钥匙给了洪杉,洪杉便立即去办了。
皇后那边打点关系想来也需要花费许多时间,褚瑶趁这会儿去看鸣哥儿。
鸣哥儿在午睡,奶娘躺在他身旁轻拍着他,闭目小憩,听见脚步声便睁开眼睛来。
“褚娘子回来了……”奶娘小心翼翼地起身,生怕吵醒了鸣哥儿。
“这些日子我忙着读书,配鸣哥儿的时间少,辛苦你了。”褚瑶拿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到了她的手上,“往后还须得你多操劳些。”
奶娘忙推辞道:“使不得使不得,我拿的钱已经很多了,褚娘子不必这般客气,照顾小皇孙殿下本就是我该做的……”
“你拿着吧。”褚瑶将荷包硬是塞到她手里,“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,鸣哥儿晚上定又少不得哭闹,须得你费心多哄着……”
她担忧地望着熟睡的鸣哥儿,心里很是舍不得。
算起来她与鸣哥儿已经分离两次了,一次是鸣哥儿被带来京城,一次是她被囚禁在栖霞山庄,这一次她又要离开。这般分分合合的,真担心这孩子的心里会出问题……
外面的雪越下越大,好在黄昏之前,洪杉回来了,同她说孙夫子确实伤得不轻,太医检查之后说是折断的肋骨扎进了肺里,虽然扎得不深,但毕竟孙夫子年纪大了,就算痊愈,日后恐也会留下咳症……
褚瑶深感愧疚,那种无力的感觉几乎将她湮没,她怔怔地沉默着,不说话,也不动。
永和宫那边终于来了宫人,说是已经打点好了,她现在就可以出发去承奉司。
洪杉与程鸢陪着她一同前往,可到了承奉司,门口的侍卫却只许她一人进去。
大雪渐迷人眼,雪花落在地上又化成了水,浸湿了她的鞋子和裙裾。
好在有侍卫帮她抱着衣服和被子,引着她很快来到一座小院子前。
院前的守卫打开门锁,放她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