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关上房门, 嘱咐阿圆仔细留意着鸣哥儿的动静, 便往书房那边去了。
她每晚的功课都是在书房里完成的, 裴湛也在那里, 与她分坐在书案两侧,有时看书, 有时处理公务, 有时练字作画。
她做功课遇到不懂的地方,抬头便能问他。
今日是她第一次做文章,那松枝笔头快被她咬烂了, 也未能写出一个字来。
裴湛坐在她的对面, 时不时打量她一眼, 瞧见她愁得恨不能将笔都嚼了,等了许久, 也不见她向自己求助。
“可需孤帮忙?”他主动问了一句。
“不用!”褚瑶一脸坚定, “今日是我第一回 做文章, 不能倚仗你……”
“是何题目?”
“论忠厚之道……”
“是个浅显的,应该很好写才是。”
褚瑶瞪了他一眼:哪里浅显了?明明很难写。
思索良久, 她终于提笔写下了第一行字,余光瞥见裴湛在偷看……
她立即捂住,羞赧道:“殿下,你什么时候安歇?你在这里我甚是紧张,所以作不出文章来……”
裴湛淡淡瞥她一眼:自个儿肚子里没墨水反倒赖他在这里碍眼?真是个不讲理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