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令枝半点也不肯退让:“都撤了。”
宫人心惊胆战:“……陛、陛下?”
沈砚眸光懒懒,蕴着浅淡笑意,烛光落在他一双墨色眸子之中,似映着皎皎明月。
宫人躬身伏跪在地,静候沈砚的吩咐。
沈砚淡声轻笑:“依皇后便是。”
案上的剑南春当即被宫人撤下,只剩瓜果佳肴。
宋令枝横眉立目:“孟老先生都说了你不能再吃酒的。”
孟瑞虽早早出宫,可沈砚眉眼间笼着的孱弱病态却始终都在。
每每宋令枝问起,沈砚都以“无碍“二字搪塞过去。
宋令枝无奈,只能日日盯着沈砚吃药。
素手纤纤被沈砚握住,宋令枝怎么也挣脱不开,只能拿眼珠子瞪人。
“下回你若是再敢吃酒,我就……”
沈砚轻而缓抬眸,目光无声落在宋令枝脸上,似是带着笑。
“宋令枝。”
宋令枝别过眼睛,避开沈砚的目光。
喊她也无用。
不能吃酒是孟瑞叮嘱的,她不过是……
“日后不会了。”
极轻极轻的一声落下,宋令枝怔然转过脑袋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沈砚何时……这般好说话了?
眼睛飞快眨动,宋令枝百思不得其解: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