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就要往外跑。
沈砚稍微用力,瞬间,二人位置调换。
斑竹梳背椅倚在身后,宋令枝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之中,双手被按在扶手之上。
再也不是浅尝辄止,落在唇上的力道极重,似雪落梅枝。
窗前美人瓢中的红梅一如既往的灼目,细雪融化,红梅愈发嫣红,似胭脂娇艳欲滴。
落在扶手上的手指渐渐往下,无意碰到沈砚指间的青玉扳指。
沈砚忽而停下,扶着宋令枝的后脑勺往前,他嗓音低哑。
“差点忘了,枝枝还欠我一个手镯。”
那时在弗洛安,宋令枝说好亲自做好手镯送给沈砚,只是后来阴差阳错,手镯没做成,设计的草图也都没带走。
宋令枝气息急促,一口一口缓着气,她急着脱身。
“草图、草图我还记得。”
宋家名下也有玉石铺子。
宋令枝轻声:“我可以做新的送你,只要你……松开我。”
檀香氤氲,沈砚眸色沉沉,哑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宋令枝眉开眼笑。
再待下去,兴许她今日都走不出这书房。
宋令枝挣扎着起身:“那我先……”
黑影再次覆上,沈砚轻笑落在宋令枝耳边:“明日再松也不迟。”
……
长街人潮涌动,白芷和秋雁一左一右,拥着宋令枝朝前走。
“姑娘,先前你要的玛瑙奴婢都让掌柜留着了。”
宋令枝心不在焉应了一声,心中翻来覆去将沈砚骂上百回。
言而无信,小人作为,无耻卑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