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令枝往日只见沈砚同先太子势同水火,而后又从孟瑞口中得知沈砚命格一事,并不知晓还有这一段公案在。
她低声呢喃,嘟哝人心险恶。
沈砚眸色淡淡:“嗯。”
所以后来他也把那太监也推入湖中了。
沈砚亲眼看着那小太监在水中苦苦挣扎,看着他一点一点沉入湖中,看着湖水逐渐没过小太监的头顶。
他眼中淡漠,一丝波澜起伏也无。
耳边只有小太监先前阿谀奉承太子的那一句:“不过是只畜生罢了,惊扰了殿下,死不足惜。”
……畜生罢了。
所以沈砚也将小太监踢入湖中。
因果轮回。
眼前的沈砚周身冰冷,通身笼罩浓浓黑雾,一双黑眸如窗外夜色,晦暗无光。
下颌紧绷,往事重提,他好似又一次站在御湖边上,眼中只余阴翳雾霾。
宋令枝心口遽然一紧。
她往前,在沈砚下颌落下轻轻一吻,宋令枝低声:“都过去了。”
只是一瞬的事,稍纵即离。
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,宋令枝当即往后退开两三步。
无奈为时已晚。
纤纤细腰落在沈砚掌中,沈砚轻而易举,将人捞在怀中。
喉结滚动,沈砚眸色沉了一瞬,他哑然失笑:“胆子挺大。”
风雨欲来,宋令枝挣扎着要从沈砚膝上跳下。
晚了一步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扼住宋令枝的后颈,沈砚搂着人往前。
落在宋令枝唇上的吻霸道蛮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