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口剧烈起伏,细雨摇曳,敲打在窗棂之上,雨声震耳欲聋。
宋令枝指尖颤巍巍,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。
若册子上所记录之人是沈砚,孟瑞该日夜在乾清宫前守着才是,这会得空来宋府替自己诊脉。
册子在手中哗啦啦作响。
孟瑞做事细致,何时记下的症状都会写明时日。
宋令枝翻至首页,两眼一黑,只觉心中的猜想又明朗两三分。
那是,她落水昏迷的日子。
册子陆陆续续写了两个多月,孟瑞来宋府为自己看诊,亦是两个多月。
再往后翻——
眼盲发作,针灸半个时辰,不曾用药。
眼盲发作,针灸三个时辰,伴有头晕目眩,不曾用药。
昏迷半日,眼盲发作,不曾针灸,不曾用药。
往后数日,皆是如此。
满纸满纸都是“不曾用药”。
最后一回记录,亦是五日前。
宋令枝心神恍惚,蓦地想起先前曾听下人说,圣上这一个多月都不怎么上朝。
不曾上朝,是因为眼盲吗?
宋令枝不敢想,沈砚那样高傲不可一世的人,怎么可能会眼盲?
她心中惴惴不安,跌坐在榻上,忽而明白孟瑞这些时日心事重重是为何。
宋令枝心神不安。
白芷战战兢兢:“姑娘,这册子……可是孟老先生遗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