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令枝小声啜泣,连连命人取来银子谢礼。
孟瑞连连摆手,目光赞赏望向贺鸣:“草民也是受人之托。诊金就不必了,只是这药方上的草药难得,恐怕贺少夫人还得费些心思。”
宋令枝叠声感激。
宋瀚远同贺鸣亲自送孟瑞出府。
宋瀚远躬身:“老先生,请受宋某三拜。今日若非孟老先生,恐怕我母亲……”
“使不得使不得。”孟瑞忙忙扶人起身,目光悠悠落在贺鸣身上。
“是宋老爷有个好女婿。”
他拍拍宋瀚远的肩膀,“我先走了,家中还有事。”
宋瀚远恭敬道:“可要我备车送老先生?”
“不必。”
孟瑞这些年深居浅出,自是不便让人知晓自己的府邸。
宋瀚远不曾疑心,目送孟瑞远行。
天青色雨雾蒙蒙,转过长街,早有马车停在暗巷前。
孟瑞躬身走近:“陛下。”
他轻声,细细将宋老夫人的病告知沈砚,“草民已替宋老夫人施过针,最快一日,最迟三日,宋老夫人就能醒来。”
马车内传来沈砚淡淡的一声:“嗯。”
孟瑞惦记着自己闲云野鹤的日子,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详尽。
深怕惹得沈砚不快,孟瑞又低声道。
“草民今日也见到了贺公子,贺公子不愧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,一表人才相貌堂堂,同贺少夫人亦是伉俪情深,郎才女貌。草民先前为宋老夫人施针时,还见贺少夫人……”
车帘挽起,沈砚那双阴翳冰冷的眸子忽然出现在车窗后。
泛白的指骨紧紧捏着青玉扳指。
他声音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