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令枝笑笑,又翻开手边的一个锦匣,口脂如星盘罗列。
公主眼珠瞪得更圆了,熠熠生辉:“这个好看!”
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,铜镜前映出一张姣好容颜,公主小心翼翼挽着鬓间的双螺髻,绛色口脂莹润,似春日桃红。
公主左右端详铜镜中的自己,又从怀里掏出靶镜,眉开眼笑:“宋姐姐,我明日还能来找你不成?”
公主喜笑颜开,“你这里真好,怪不得二□□日都想来。”
宋令枝唇角笑意稍敛:“……魏子渊?他何时来的?我怎么没见过他。”
公主自知说错话,目光闪躲,不敢直视宋令枝的眼睛。
魏子渊确实日日都来,白日王宫琐事多,魏子渊这些年不在宫中,好些事都要重新学,只能夜里偷偷出宫。
无奈那时宋令枝已经睡下,魏子渊只站在窗下瞧。
公主眼中流露出几分嘲讽:“胆子真小,怪不得不招宋姐姐的喜欢。”
宋令枝差点呛住,她满脸震惊:“……什么?”
公主喃喃低语:“并非是我胡说,二哥哥自己同父王母后说的。”
弗洛安王闻得魏子渊不讨佳人欢心,还笑了好一阵,又帮着魏子渊出谋划策,深怕他日后娶不到王妃。
“二哥哥还同父王说,我年龄尚小,若是孤身一人去大周,难保不会受人欺负。”
弗洛安王深思熟虑了一夜,终不再坚持让公主前往大周,只命使臣携贺礼送去。
公主一手托着腮,又怕窗外秋雨吹乱自己的发髻,时不时掏出袖中靶镜瞧自己一眼,正正发髻。
许是血浓于水,即便同魏子渊相处的时日不长,公主却半点也不觉得陌生,只道。
“宋姐姐,二哥哥说大周皇帝一点也不好,这话可是真的?宋姐姐可见过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