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步履匆匆,低声哀求,“公主行行好,王上不过是想着让你画……”
话犹未了,侍女瞥见自家主子手中的蟹爪笔,眉开眼笑,“公主这是想通了?”
她笑笑,“奴婢听闻大周的皇帝好丹青,若是他见到公主的丹青,定然会……”
声音忽的停住,侍女满脸困惑,“公主,你这画的是……何人?”
公主一手托腮,捧脸笑道:“大周人果真有趣,我刚刚还以为他们在吵架。”
侍女眨眨眼,也跟着好奇往外望去:“难道不是吗?奴婢瞧着,也像是在吵架。”
公主拿蟹爪笔轻敲侍女的脑袋:“笨不笨,若他们真的是在吵架,那男子怎会低下头,任由那女子打骂?”
公主沉吟,“想来应是一对有情人。那女子生得真真好看,她鬓间的簪子也好看。”
公主擅丹青,寥寥数笔,宋令枝同魏子渊一同跃然纸上,栩栩如生。
雨幕飘渺,氤氲落在二人身侧,魏子渊含情脉脉,笑眼如弓月。
侍女喃喃张唇:“公主是想将这画送去大周吗?”
弗洛安每年都会派使臣携礼前往大周,恰逢现下沈砚后宫虚空,国主想着将自己女儿送去,若是能得到沈砚的青睐,也不失为一段佳话。
侍女低声:“公主,王上想要的是您的画像。”
公主不以为然:“父王只说要我的丹青,他若是看不上,自己画便是,劳烦我做什么。”
她扬起脑袋,满头珠翠,一双如宝石明媚双眼透亮。
公主作势要撕毁手中的画卷:“父王若不喜欢,那我撕了便是。”
公主自幼被国主宠坏,行事张扬任性。侍女不敢多言,匆忙将画收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