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影横窗,婆娑树影在风中摇曳。
宋令枝挽唇:“前日祖母同我提过您。”
如今的魏子渊,早不是当初宋府小小的一个管事,他的才识能力众人皆有目共睹。
宋令枝粲然一笑:“祖母同我说,你该是长空雄鹰,留在宋家只会委屈你。若你想要自立门户,她和父亲都不会……”
魏子渊轻声:“枝枝是不要我了吗?”
宋令枝面露怔忪:“什么?”
眼睛飞快眨动,纤长睫毛轻颤,宋令枝无奈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想着宋家如今比不得以前,且你先前为救我出京……”
沈砚那人睚眦必报,若是知晓是魏子渊从中作梗,定不会轻易放过魏子渊。
“你为我得罪了他,若是有朝一日他找上门……”
魏子渊眼眸轻动:“枝枝是在担心我吗?”
宋令枝脱口而出:“我自然担心你,你不知道沈砚那人……”
声音忽的止住,宋令枝后知后觉,一双眼珠子睁大:“你刚刚……唤我什么?”
……
……
皓月当空,苍苔露冷。
皇城殿宇巍峨,青松抚檐,杳无声息。
一众宫人提着玻利璃绣球灯,羽步翩跹,自乌木长廊下掠过。
园中安静,静悄无人低语。
寝殿内。
鎏金百合大鼎点着松柏香,青烟未尽。紫檀嵌玉理石案几上堆着如山的奏折,沈砚一手揉着眉心,手中的沉香木珠手串在指尖轻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