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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棠欲醉 糯团子 1095 字 10个月前

宋令枝身边一直有暗卫和金吾卫盯着,若真出事,暗卫定不会袖手旁观。

沈砚垂眸不语,只静静拨动指间的青玉扳指。

榻上的宋令枝仍未醒来,那双望向自己时常常惴惴不安的眸子此刻紧紧阖着,手背上还裹着厚重的纱布。

沈砚黑眸晦暗深沉。

他从天黑坐到天明。

一晃半月已过。

在猎场受伤后,宋令枝足足在榻上连躺着两日,人才彻底清醒,差点吓坏秋雁。

从别苑回到京城,秋雁寸步不离守在宋令枝身边,一双杏仁眼哭得红肿。

宋令枝后背四肢都有伤,行动不便,膝盖骨更是青肿一片,这两日才勉强下得来榻。

身子骨单薄如纸,似弱柳扶风。

秋雁端着沐盆走进暖阁,抬眸瞧见宋令枝扶榻而起,急得慌了神。

“姑娘,你怎么又自己起身了,也不等等奴婢?”

青缎引枕靠在宋令枝后背,虽说天气还未转凉,屋中却是早早铺上狼皮褥子,便是宋令枝偶尔不当心,走路摔下,也不会磕着碰着。

即便如此,秋雁还是不放心,事事亲力亲为:“太医说了,你这身子骨如今和纸糊一样,若是再摔着碰着,日后可是要吃苦头的。”

宋令枝笑笑,扶着秋雁的手在贵妃榻上坐下:“哪有这般金贵,左右不过是在这屋子。”

连着在榻上躺了这么些天,宋令枝只觉身子骨都懒了,怕是再躺下去,日后连路都走不动。

膝盖骨还未长好,稍稍抬脚,疼痛顷刻传至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