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麻沸药,若是姑娘疼得受不住,可服用一二。”
秋雁感激涕零接过。
太医拿袖子擦擦额头上的薄汗,又提着药箱,穿过缂丝屏风,拱手向皇后和沈砚回话。
皇后不耐烦听他提起宋令枝,双眉紧皱:“除了皮肉伤,再无别的了?”
她还以为宋令枝定会小产。
太医面露怔忪,而后摇摇头:“其他的,下官暂时看不出,想来应该是没了。”
皇后沉着脸,满腹心思重重,余光瞥见下首的沈砚:“三殿下如何了?”
太医俯身为沈砚请脉,除了手背上一两处擦伤,沈砚身上并无大碍。
皇后长松一口气,又命人送走太医。
殿中安静无声,青花瓷缠枝纹三足香炉上燃着安神香,皇后一手抚着心口:“砚儿,你随母后出去,母后有话同你说。”
沈砚不为所动:“母后有话,直说便是。”
皇后心口肿胀,望着沈砚不明所以:“砚儿,你是皇子,怎可如此鲁莽?若是再有下回,你定不能再……”
沈砚面无表情抬起头,那双黑眸幽深平静,似古井无波。
他意有所指:“……母后还想有下回?”
树影参差,蝉声满院。
明明是盛夏时节,然望着沈砚那双眼睛,皇后没来由心生怯意,不寒而栗。
染着蔻丹的长指甲紧掐入掌心,皇后强装镇定:“砚儿这话,是何意?”
沈砚面不改色,手中的青窑红釉杯轻搁在案几上,他喉咙溢出一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