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鹂不明所以,歪着脑袋:“啾?”
伺候黄鹂的宫人双膝一软,当即跪在地上,汗流浃背:“殿下恕罪,小的定当……”
绛色身影从眼前掠过,月光清冷迤逦淌在袍衫之上。
沈砚头也不回离开了。
徒留宫人跪在地上,一头雾水,浑然不知沈砚说的并非是黄鹂,而是另有其人。
……
那一盘白玉兔子终让秋雁和白芷分着吃完。
这几日香娘子身子不适,兰香坊闭门谢客。
秋雁自然留在宋令枝身边伺候,没了前往兰香坊的由头,宋令枝自然不会冒冒失失跟过去。且她不知,沈砚那夜是否看出端倪。
夜间下了几滴雨,土润苔青,苍苔浓淡。
白芷伺候着宋令枝用膳,她俯身站在一旁,为宋令枝布让:“今儿这天倒是凉快,姑娘何不出府走走,也好散散心?”
秋雁慢一步进屋,闻言忙道:“若是往日便罢了,今儿断不能出府去。”
宋令枝接过白芷递来的热茶,漱口毕,抬眼狐疑:“为何,可是京中出事了?”
秋雁挥袖,屏退一众丫鬟,而后方踱步至宋令枝身侧,屈膝福身,附在宋令枝耳边低语。
“姑娘,奴婢今日听二门的奴才说,国舅爷出事了。”
宋令枝皱眉。
秋雁对那日长街的阴影心有余悸,哑声道:“听说昨夜国舅爷在醉仙楼吃醉酒,还吵着要出城,后来从马背上摔下,一只脚被马踩成烂泥。皇后娘娘气极了,命人将那马酷刑处死。”
宋令枝扬眉:“……只是吃醉酒?”
秋雁低垂着脑袋,神色慌张:“还、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。都是些腌臢话,没的辱没了姑娘的耳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