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令枝笑而不语。
前世她虽在京中十余年,却甚少出府踏春游玩,或是在学规矩,或是为沈砚烦心。便是出府,也是哪家设宴宴请。
那些贵女打从心里瞧不上宋令枝,且宋令枝不得沈砚欢心人人皆知,京中人人踩低捧高,久而久之,宋令枝也借病闭门不出。
七宝香车驶出长街,视野开阔,日光尽收眼底。
酒肆前的幡旗高高飘拂,随风而动。小贩挑着担子,沿街吆喝。再往前,是卖冰糖葫芦的摊子。
三三两两的稚童吵着闹着,笑声不绝。
白芷扶着宋令枝下了马车:“姑娘,前方有家胭脂铺子,前儿秋雁不是说……”
倏然,前方二楼茶肆窗前晃过一道身影。
宋令枝愕然瞪圆双目,推开白芷提裙往茶肆跑去。
乌木木梯哒哒作响,宋令枝拾级而上,心口狂跳不止。
她视线紧张不安在二楼客人掠过。
有客人听见脚步声,好奇朝宋令枝张望。
美人举目四顾,眼中的光亮随着晃过的人影,一点点消失殆尽。
不是。
不是。
都不是……魏子渊。
脑袋一点点低下,宋令枝失落别过眼,转身往楼下走去。
恰好白芷赶上来,狐疑搀扶着宋令枝:“姑娘,怎么了?”
视线越过宋令枝,落在二楼满座的客人脸上,无一不是生面孔。
宋令枝摇摇头:“无事,是我一时看花了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