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太医皱眉,似又思索一番才开口:“殿下身子太弱,诞育恐有危险。”
这是,真有了?
裴淮刚从心底勇气的滔天喜悦还来不及仔细体会,就被后面“危险”两字给压灭了。
定定神,裴淮神情沉肃:“要如何做,太医大可直言。”
想了想又说:“如果实在危险,一定先顾她。”
林太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,连忙拱手称“是”。
林太医的方子显然更适合赵蓁的病情,不出三日,她的眼睛能隐约看清一丈以内的东西了,甚至连干呕明显在减少。
裴淮渐渐放心了。
只是,赵蓁始终对他冷着一张脸,也从来不与他说话,甚至,林太医建议两人暂时分开歇着,裴淮也应下了。
除了裴淮说起朝中之事来给她解闷时,她才会低着头沉默不语,而不是别开脸根本不愿看见他。
七天后,林太医来复诊。
裴淮随在左右,看着林太医在扶脉的时候三指微微用力又弹开,又再次轻轻搭上去,总觉得哪里不对,但想着每个太医都有自己独到的手法,就将心中疑惑彻底抛开了。
两人还是在外间说话。
林太医:“辅国公,殿下虽然身子还是很弱,但眼下暂且无碍,只不过殿下她似乎心结难解,国公若是有闲,多多开导,或是趁着日头渐渐暖和起来,去外面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