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隆!
赵蓁脑中似有惊雷声骤响。
之前的所有告诫再有说服力,也已经无法阻止她冲破天灵盖的怒火。
思绪犹如爆炸的霹雳弹让她额头突突地疼,可她清醒地知道双手就算被制住,她也还能反击。
她腿还能动。
想好就做。
好在她到底不是刚及笄的无知少女,赵蓁深谙声东击西之道,她狠狠咬了一口裴淮的嘴唇,听他吃痛的懵/哼一声后似略放松了对她的钳制,她看准时机,曲起膝盖就是狠狠一顶。
她的膝盖狠狠撞到了他的大/褪内侧,只差一点就要成功。
可到底被裴淮出色的警觉和灵活的反应躲过了。
哗啦啦锁链一阵连续的响动,裴淮松开了怀中之人,退开几步远后,他用冰冷且近乎便/态的眼神,直定定地看着她。
突然,他笑了,笑得阴恻恻地,仿佛觉得一直完全被控制的猎物突然有了反抗之力很是有趣,也好像彻底找到了撕咬吞吃猎物的借口。
“很好,赵蓁,”裴淮看着终于卸下从容淡定的面具,一脸戒备瞧着他的赵蓁,笑得张扬又放肆,“如今你不过是一个被我囚禁的谋逆犯而已,我说作数便作数,何必费这心思来问你?就像你所说,我想要你,你还能逃出我的掌心不成?我说要娶你,便娶你,你还能反对不成?就是我裴国公裴淮纳了你这个昔日手握大权的辅政长公主做妾,不,就是我拿了你做囚奴,这普天之下,看有谁胆大包天说一句不是!”
说着话,他嘴唇被咬破的伤口开始流血。
俊脸苍白,薄唇带血,眼神残虐又肆无忌惮,笑容癫狂又无所顾忌,他一步一步向赵蓁逼近,宽袍广袖缓缓摇曳,糜艳的姿容下,他既像堕仙又像恶魔,身周像是闪耀着暗夜之芒,让人逃不过他绚烂又危险华丽姿容,想和他一起沉沦,更想和他一起灭亡。
赵蓁拖着锁链,紧绷着身体,一步步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