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颊上稍显粗粝的摩挲感消失毫无征兆地消失了,本该让裴淮挣扎的事情轻松地解决了。
心中有声音在告诫自己,万万不可此时沉迷,可他心中却生出万般失落来。
可就在他失落时,只听一声叹息后,那只手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脸颊上,甚至不同前次,温热的手掌竟然随着摩挲渐渐下落,手指尖轻轻触摸了耳/锤后,手掌往下滑到了脖颈处,带着薄茧的拇指边缘若有似无地拨/挵起了他的喉结。
裴淮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,身体像是经年的干柴瞬间燃了火星,几乎就要燃烧起来。
仅存的一丝理智,将喉间的懵/哼死死压了回去,他艰难地缓缓地转头。
不过数个呼吸,他的视线已经清明。
赵蓁见裴淮迷离的眼神马上清醒,虽然不明缘心中只道一声“可惜”,也在他冰冷却又复杂的眼神中缓缓收回了手。
屋中静谧,两人对视。
皆沉默。
烛火发出了“哔啵”一声,赵蓁听见了看见裴淮嘴角竟然泛起了笑意。
笑意似乎参杂了意外、怀疑、恼恨、嘲讽、甚至还有跃跃欲试的兴奋。
赵蓁心中一凉,一边猜测自己是是否用力过猛一边缩回手时,已经来不及了。
手腕上传来明显的疼痛,她的手刚离开就被狠狠扼住了。
裴淮抓/住她的手腕,顺势站起来欺近她,他眼底漆黑一片,却隐约闪着悠悠寒光。
他握着她的手腕,在两人视线中举高,像是举着什么呈堂证物,声音尖锐地质问她:“殿下,你想做甚?”